• 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 联系投稿 版权声明
  • 首页 热点 明星 影视 音乐 综艺 娱乐 生活时尚
    当前位置:首页 > 明星 > 正文

    华语电影曾在戛纳如此风光!单届三片全拿大奖

    Date:2018-05-07 10:44:55   来源:网络
           2016和2017年,华语电影连续两年无缘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在最近30年的时间里,华语电影还从来没有连续三年无缘戛纳主竞赛的经历。这一次,站出来维护中国艺术电影在戛纳地位的,还是贾樟柯。他的新片《江湖儿女》毫无悬念地入围第71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江湖儿女》海报

    不过今年的贾樟柯并不会感到孤单,这次戛纳还将有不少来自中国的新面孔出现。备受文青们期待的毕赣,将带着《地球最后的夜晚》参加一种关注单元的角逐,年仅28岁的他能否在戛纳一鸣惊人,将会是个不小的看点。另外两位导演,虽然熟悉中国艺术电影的影迷们都非常了解,但他俩的的确确是第一次来到戛纳。深受欧洲影评人追捧的王兵带来新片《死灵魂》,这部长达八小时的纪录片将在电影节期间进行特别展映。而许久未有动向的章明,其新作《冥王星时刻》入围了“导演双周”平行单元。一届戛纳有四部华语长片入围各大单元,这在中国艺术电影在欧洲三大电影节影响力逐渐衰退的当下,已经堪称是一个不小的奇迹。此外,短片竞赛单元继去年邱阳斩获金棕榈之后,又有新人导演魏书钧携《延边少年》入围。

    对于华语电影而言,金棕榈的荣耀并不像奥斯卡那样触不可及,又不像金熊金狮一般过于偏爱中国,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才更加让人心旌摇曳。

    《侠女》海报

    1980年代以及之前:

    李翰祥发力,胡金铨《侠女》产生深远影响

    在大多数中国观众的记忆里,华语电影和戛纳最早的交集应该是属于《侠女》的。其实早在1959年,台湾话剧届元老田琛执导的《荡妇与圣女》就入围了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成为史上首部参与金棕榈大奖角逐的中国电影。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邵氏大导演李翰祥发力,成为了某种意义上中国第一位戛纳系导演,他执导的三部东方古装电影《倩女幽魂》(1960)、《杨贵妃》(1962)、《武则天》(1963)连续入围戛纳主竞赛,成就了中国电影在戛纳的第一个小高峰。其中,《杨贵妃》因其富丽堂皇的宫廷布景和服饰获得了最佳内景摄影色彩奖,成为首部在戛纳获奖的华语电影。

    在李翰祥之后又过了整整12年,戛纳才对中国电影重新打开了大门。胡金铨的《侠女》夺得技术大奖,正式将武侠电影的概念带到了西方。《侠女》在东西方电影界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权威电影杂志《视与听》评选的电影史上最伟大的十部电影的完整榜单中,《侠女》成为唯一一部入围的中国武侠片。就连后辈贾樟柯都要在40多年后用一部《天注定》(A Touch of Sin)来致敬《侠女》(A Touch of Zen),胡金铨的财富直到今天依然受用。

    1982年,《阿Q正传》成为内地第一部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的电影。不过和后来的《孩子王》一样,华语片这种成点状入围的模式并没有能够在国际上造成足够的影响力。这一局面要到1990年代第五代导演在戛纳的全面崛起才最终得以改变。

    《霸王别姬》海报

    1990年代——黄金时代:

    两岸三地大导全面崛起,《霸王别姬》成就金棕榈

    自从1988年陈凯歌的《孩子王》第一次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后,第五代导演的创作生命力旺盛到如同开了挂一般,内地这边是陈凯歌和张艺谋你方唱罢我登场,两人的作品交替着入围。陈凯歌是血脉正宗的戛纳系导演,而张艺谋凭借导演处女作《红高粱》拿下金熊一鸣惊人之后,在戛纳、威尼斯和柏林这三大电影节之间维持着微妙地平衡,不过要严格说起来,老谋子最好的作品其实大多还是给了威尼斯。

    如今看来,1993年或许确实是中国电影运势最好的一年。在年初的柏林电影节上,李安和谢飞凭借《喜宴》和《香魂女》双双捧走金熊奖,中国电影在一届三大电影节同时拿走两个最高奖的盛况,此生恐怕也就这么一回。

    接下来的5月,在戛纳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经耳熟能详了,陈凯歌带着自己的野心之作《霸王别姬》第三次入围主竞赛单元。在经过了《孩子王》和《边走边唱》在艺术上的探索和积淀之后,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霸王别姬》有着内地电影少有的史诗气质,“短短”171分钟的片长道尽了二十世纪中国的历史变迁。在官方放映之后,《霸王别姬》受到各国媒体的追捧,在场刊评分中也以3.6分高居榜首,领先劲敌《钢琴课》0.1分。据称,主席路易·马勒、评委阿巴斯和库斯图里卡这三位导演支持《霸王别姬》,其他欧美演员则把票投给了新西兰女导演简·坎皮恩的《钢琴课》。双方难以取舍,最终诞下了金棕榈双黄蛋。

    这一年华语电影在戛纳的八卦差不多都是有关《霸王别姬》的,甚至连克劳迪娅·卡汀娜认为张国荣该拿影后,导致他在影帝评选中一票惜败这样的段子都开始广为流传。

    相比起来,从威尼斯转投戛纳的侯孝贤则显得黯淡许多,只拿到了一个安慰性质的评审团奖,而且还是阿巴斯据理力争硬要来的。不过后来侯孝贤接受采访时还是体现出了一位大师应有的气度,他非常大气地恭喜《霸王别姬》,“中国电影就像春天的节气一样,就要百花齐放了。”

    紧接着的1994年,被中国影迷寄予厚望的导演变成了张艺谋,他带着《活着》重回戛纳。在《菊豆》和《活着》之间的4年里,张艺谋先后把《大红灯笼高高挂》和《秋菊打官司》送到了威尼斯,分别拿下了银狮和金狮,还顺便把巩俐送上了中国第一个威尼斯影后的宝座。因此,戛纳主席雅各布使出浑身解数,把《活着》争取到了戛纳首映。

    《活着》的表现倒也对得起大家的期待,首映之后就被媒体列为是金棕榈的大热门。只可惜,那一年的张艺谋碰上了横空出世的昆汀·塔伦蒂诺。在评审团投票时,《活着》和《低俗小说》以及《烈日灼人》杀得难解难分,直到三轮投票之后,以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为首的评审团才确定将金棕榈颁给《低俗小说》。《活着》拿到评审团大奖加影帝两个重要奖项,也算是评审团对《活着》的一种肯定。由于当年张艺谋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前往戛纳,最终由女主角巩俐代其领奖。在颁奖典礼上,组委会仍然给张艺谋预留了位置,结果就是全场嘉宾起立对着那个空座位鼓掌致敬。

    自此之后,张艺谋和戛纳的关系开始渐行渐远,次年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只拿下了技术大奖。1999年,制作完成了《我的父亲母亲》和《一个都不能少》的张艺谋打算将两部电影都选送戛纳,但电影节主席雅各布明确表示不喜欢《一个都不能少》中的政治立场,只打算将《我的父亲母亲》选入主竞赛。虽然张艺谋亲自致函给雅各布说明情况,但未能改变雅各布的意见。对此,震怒的张艺谋公开发表声明将这两部电影的参赛申请撤回,这也正式意味着张艺谋和金棕榈的缘分走到了尽头。至此,张艺谋再也没有入围过戛纳主竞赛单元,只是在2004年和2014年分别携《十面埋伏》《归来》参加非竞赛展映。

    不过话说回来,1999年的那两部电影最终也都获得了不错的成绩,《一个都不能少》给张艺谋带回了第二座金狮奖,而《我的父亲母亲》帮助其拿下了柏林评审团大奖,使得张艺谋成为了少数实现三大评审团大奖大满贯的传奇导演。

    1994年出现在戛纳的还有两位日后将征服西方电影界的台湾导演,杨德昌凭《独立时代》第一次入围三大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而李安在头一年登顶柏林之后,带着“父亲三部曲”的完结篇《饮食男女》揭幕导演双周单元。说起来这两位台湾导演和戛纳的缘分也相当之浅,杨德昌的《海滩的一天》曾被导演双周单元拒绝,而在影迷圈中拥有极高地位的“神作”《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也曾被戛纳拒之门外。戛纳电影节的选片委员会在看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后认为这部电影拖沓冗长,建议杨德昌将片长剪辑到两个小时之后再决定其是否入围。为此,杨德昌和选片委员会闹得十分不愉快,双方不欢而散。戛纳就这样错过了中国电影史上最为重要的电影之一。李安的部分我们在后面会展开详细来说。

    港台方面,1990年代前半段主要靠侯孝贤独挑大梁,蔡明亮则选择了和侯孝贤相似的道路,在威尼斯扬名立万之后,开始转投戛纳,连续将作品送往戛纳。

    而港台八九十年代涌现的这一批大师中,反而是年纪最小的王家卫和戛纳结缘最早。1988年,年仅30岁的王家卫就带着处女作《旺角卡门》敲开了戛纳的大门,入围影评人周单元。此后的几年间,王家卫在世界上各大电影节转了一圈,《东邪西毒》入围威尼斯,《重庆森林》选择了洛迦诺,《堕落天使》则去了多伦多。就连当时最炙手可热的昆汀·塔伦蒂诺都深深地迷恋上了王家卫,亲自录制视频向北美影迷介绍《重庆森林》。在全世界积累了足够影响力的王家卫,终于在1997年戛纳五十大寿时带着《春光乍泄》首次参与主竞赛的角逐。

    同年,另一位入围的中国导演李安也是第一次参与主竞赛的角逐,与王家卫相似的是,在1994年,李安也曾带着《饮食男女》入围过平行的导演双周单元。只不过李安在这期间是通过柏林和奥斯卡来增进自身的影响力:1993年的《喜宴》和1996年的《理智与情感》都拿下了金熊奖,并双双提名奥斯卡。所以,李安导演接下来选择拍摄自己的第一部美国片《冰风暴》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两个中国导演首次主竞赛的运气都不错,王家卫拿下了华语电影第一座戛纳最佳导演奖,而《理智与情感》的编剧,李安的老搭档詹姆士·沙姆斯则获得了最佳编剧奖。不过两位中国导演能拿奖,恐怕要感谢评审团里的巩俐。正是她与不太喜欢王家卫风格的主席伊莎贝拉·阿佳妮针锋相对,才为王家卫争来一座最佳导演奖。而在影帝之争中以一票之差输给西恩·潘的梁朝伟,则要再等上三年才能拿下自己演员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座奖杯。五十大寿的戛纳虽然被亚洲电影所统治,但最耀眼的光芒还是来自于日本的今村昌平和伊朗的阿巴斯,双黄蛋金棕榈算是对这两位亚洲电影大师一生最好的总结,而王家卫和李安征服世界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花样年华》海报

    2000年——最好的时光,花样的年华:

    华语四部杰作闪耀影史

    在这里要把千禧年单独拎出来说,因为这一年华语片的阵容实在是太耀眼了。内地的姜文拍出了《鬼子来了》、台湾的杨德昌奉献了《一一》、香港的王家卫则交出了《花样年华》,更不用提那年的开幕电影还是李安的《卧虎藏龙》。四部可以写入华语影史的杰作,在2000年齐聚在克鲁瓦塞特大道,熠熠生辉。

    《花样年华》讲述了一个欲迎还拒的爱情故事,仅用电影语言就将男女间的情愫和时代的氛围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一》则用四两拨千斤的娴熟技巧表达了杨德昌对于人生的感悟,法国媒体形容这部电影是“生命的诗篇”。

    《鬼子来了》通过个体的视角,荒诞而有力地展现了中国人的劣根性,深刻的内涵使得整部电影升华成一则民族寓言,成为中国影史上最为出色地反思抗日战争的电影。

    三部电影,三种不同的东方美学,却又在花样的年华里汇聚成流。所谓最好的时光莫过于是。

    最终,三部华语电影协力勇夺四项大奖,却与最高荣誉金棕榈擦肩而过:《鬼子来了》拿下了评审团大奖,杨德昌通过《一一》获得了最佳导演,而梁朝伟凭借《花样年华》里周慕云荣膺影帝,杜可风、李屏宾和张叔平共享技术大奖。不过,以吕克·贝松为首的评审团却把金棕榈颁给了拉斯·冯·提尔执导的《黑暗中的舞者》。坊间传闻,吕克·贝松曾经在法国的电影市场上看到过山寨自己名作《尼基塔》的香港电影《黑猫》,这一事件给吕克·贝松留下了十分糟糕的印象,并对最终的颁奖结果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影响。

    谣言毕竟无从可证,我们没有办法得知评审们究竟经过了怎样的讨论和选择。但当年拍出这一女性题材佳作并借此登顶艺术电影之巅的“狂人导演”拉斯·冯·提尔在十多后年却深陷性骚扰《黑暗中的舞者》女主角比约克的丑闻之中,未尝不是一种讽刺。

    虽然华语电影在最好的时光里没有得到念念不忘的金棕榈大奖,但时间终究会给一个公平的答案。2018年,在著名电影榜单网站TSPDT公布的最新一版21世纪1000部最佳电影排行榜上,《花样年华》再次蝉联榜首,《一一》则高居第三;而在权威电影杂志《视与听》十年评选一次的影史经典排名中,《花样年华》高居第24位,甚至压过了《罗生门》、《教父2》、《四百击》这样的早已写入教科书的骨灰级经典电影。

    《紫蝴蝶》海报

    2000年代:

    第六代导演崛起,二三线梯队浮出水面

    如果说1990年代中国艺术电影的在戛纳的辉煌战绩,是内地第五代导演的爆发加上港台大师喷涌的结果,那么2000年代华语电影在戛纳征程的接力棒就已经全面地交给了第六代导演。贾樟柯、娄烨和王小帅这三位第六代导演的代表人物担负起了“后霸王时代”冲击金棕榈的重任。

    虽然今天都在说贾樟柯是戛纳系导演,但他在2000年代初期和戛纳联系其实并不密切,反倒是和威尼斯走得更近,除了《任逍遥》到戛纳走了一遭之外,如《三峡好人》、《站台》、《世界》这样优质的作品都送往了威尼斯。娄烨则是空降戛纳,2000年代的《紫蝴蝶》、《颐和园》和《春风沉醉的夜晚》全都入围了主竞赛单元。相比起来,王小帅倒算是踏踏实实地等待主竞赛的召唤,他早在1999年就以《扁担姑娘》入围了一种关注单元,随后在2003年以《二弟》再度入围一种关注,最终在2005年,即将迈入不惑的年纪时,王小帅第一次拿到了戛纳主竞赛单元的入场券。

    虽然2005年已经十分遥远,但那却是华语电影最后一次有新鲜血液补充进戛纳主竞赛,39岁的王小帅和50岁的杜琪峰分别凭借《青红》和《黑社会》首度入围主竞赛单元,加上侯孝贤稳定输出的《最好的时光》,来自内地、香港和台湾的三部电影再次聚首戛纳,2000年的盛况似乎得以重现。

    但其实这三部电影都没有什么真正的机会,侯孝贤自我致敬,王小帅不温不火,杜琪峰的《黑社会》虽然锋利无比,堪称他的集大成作品,但却因为过于类型化,即便是吴宇森努力解释,西方的评委们也无法理解其中的政治隐喻。最终,只有王小帅在时任评委的吴宇森的力挺下捧回了一座评审团奖。

    侯孝贤虽然没有能够拿奖,但在颁奖典礼上,凭借《破碎之花》获得评审团大奖的贾木许的一番表白应该还是会让他欣慰不少,“感谢侯孝贤,我是你的学生。”

    后来,吴宇森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倒是曝出一则颇为劲爆的内幕,《青红》的女主角高圆圆在影后评选中入围了最后二选一的讨论,只是评委们更青睐于以色列女主角汉娜·拉斯洛老辣外放的表演,高圆圆最终投票时以两票惜败。这可能是内地女星最为接近戛纳影后的一次机会。如果高圆圆真的拿下当年的戛纳影后,现在内地女星的座次可能又会是另一番天地。当然,凡事没有假如。

    杨德昌故去,王家卫、侯孝贤和蔡明亮陷入创作瓶颈,张艺谋和陈凯歌转型走商业路线,而李安又和戛纳八字不合。相比起1990年代华语导演怎么拍都能进主竞赛的盛况,2000年代的华语片要实现聚首戛纳主竞赛,只能靠几位大导演“碰运气”。

    反倒是每年入围一种关注单元的二三线梯队十分可观。2002和2003年各自有三部华语电影入围一种关注,在2007年甚至有四部中国电影(《快乐工厂》、《盲山》、《红气球之旅》、《夜车》)入围。如今,在这些二三线梯队的导演中,有的已经在其它电影节载誉而归(刁亦男、杨超),有的基本不再拍摄电影(陈国富、林正盛、刘冰鉴),有的则糊得不知道跌成几线去了(某L姓导演、某W姓导演、某D姓导演)。在这批导演中,没有一位能够真正地成长为戛纳嫡系,确实是件颇为可惜的事情。

    2009年,内地、香港和台湾最后一次实现了聚首。娄烨身上背着的五年禁拍令才刚满第三年,拿着法国资金的他拍出了《春风沉醉的夜晚》;被偶像阿兰·德龙拒绝了的杜琪峰,找来了同样大名鼎鼎的“法国猫王”约翰尼·哈里戴合作《复仇》,但电影本身还是钻进了无休止自我重复的死胡同;蔡明亮更甚,除了李康生、陆弈静、陈湘琪等固定搭档之外,还拉来了芬妮·阿尔丹、马修·阿马立克、让娜·莫罗和让-皮埃尔·利奥德的超强组合,结果备受影迷期待的《脸》因为剧情生涩难懂,在戛纳放映之后遭遇惊天恶评,1.3分的场刊评分位列倒数第二,不过蔡明亮自己倒是看得很开,“我的作品从来不想经营故事。”并表示拍完《脸》之后可以“金盆洗手”了。而李安在《色·戒》承担了极大的压力之后,《制造伍德斯托克》仅仅被看作是放松的小品,烂番茄48%的好评率评分也创造了李安生涯新低。《断背山》、《卧虎藏龙》等经典作品入不了主竞赛,品相和卡司都很一般的《制造伍德斯托克》反倒是进了,李安似乎注定了和戛纳金棕榈没有缘分。

    在号称戛纳“十年最强”的2009年,主竞赛单元《白丝带》、《预言者》、《反基督者》、《无耻混蛋》、《蝙蝠》、《破碎的拥抱》等强敌环伺,四位华语导演注定只能扮演陪跑的角色。尤其在评审团主席伊莎贝尔·于佩尔的独裁统治之下,金棕榈早已是迈克尔·哈内克《白丝带》的囊中之物。当其它评审团成员被于佩尔一一击破后,《春风沉醉的夜晚》分到了一个最佳编剧奖,倒也是个不错的安慰。只可惜罗宾·怀特虽然力挺《制造伍德斯托克》,也没法从于佩尔手中争来半个奖。就连詹姆斯·格雷事后都大骂于佩尔“法西斯碧池”,罗宾·怀特和舒淇这两位并不强势的女演员又怎么会是熟稔电影节游戏规则的于佩尔的对手呢?

    正是从那一年开始,《变形金刚2》、《2012》和《阿凡达》这几部好莱坞奇观大片连番冲击内地大银幕,《泰坦尼克号》保持了12年之久的中国电影票房纪录终于易主。从此,中国进入了电影票房的爆炸增长期,越来越多的中国电影从出口转向了内销,庞大的市场逐渐可以容纳各种类型的影片。此后,戛纳的主要作用似乎已经不再是拿奖或是卖片,各方角逐的焦点已经变成了红毯和代言。

    《山河故人》海报

    2010年代:

    贾樟柯的独舞

    自从1988年,以陈凯歌为代表的第五代首次入围戛纳电影起,到2010年第六代的王小帅《日照重庆》为止,在整整23年的时间里,华语电影从未连续两年无缘戛纳主竞赛单元,但这种局面在中国电影市场大跨步发展的2010年代反而成为了常态。在2011、2012、2014、2016、2017这五个年份里,中国电影甚至连能够接近金棕榈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说在内地第六代导演全面崛起和港台电影保有最后生命力的2000年代,贾樟柯头上的光环并没有特别耀眼的话;那么在2010年代,戛纳电影节中国艺术电影的影响力几乎全靠贾樟柯一人在勉力支撑,《天注定》、《山河故人》、《江湖儿女》三入主竞赛,坐实了贾樟柯当代中国艺术电影一哥的身份。倘若把贾樟柯排除在外暂且不提,华语电影在2011-2018这8年的时间里,只有侯孝贤的《刺客聂隐娘》入围了主竞赛单元。

    2015年,是华语电影最后一次在戛纳大放异彩,阔别主竞赛单元十年之久的侯孝贤终于带着他的唐代传奇《刺客聂隐娘》回归。据说艺术总监福茂在看完没有完成后期制作版本的情况下,直接就给侯孝贤开了绿灯,拍板将《刺客聂隐娘》选入主竞赛单元。

    每一个中国导演都有属于自己的武侠梦,侯孝贤的就是裴铏所著《传奇》中的《聂隐娘》。有意思的是,一直有着将《聂隐娘》搬上大银幕计划的侯孝贤,在李安拍出了《卧虎藏龙》之后,曾一度考虑放弃制作这个项目。直到《红气球》被戛纳降级去了一种关注,并遭到“自我重复、止步不前”的质疑之后,侯孝贤才开始认真筹备起《聂隐娘》来,从《资治通鉴》到《旧唐书》和《新唐书》,侯孝贤跟老搭档朱天文一起理清整个故事的脉络,并请来著名作家阿城把关剧本创作,再加上摄影李屏宾、剪辑廖庆松、录音杜笃之这套黄金班底,侯孝贤的这把利剑一磨就是八年。从2007年开始筹备,到2015年正式完成制作,侯孝贤把自己从高产的作者生生地整成了堪比王家卫的“一代失踪”。

    当然,《刺客聂隐娘》最终不负众望,3.5分的场刊评分高居第一,侯孝贤拿到了自己七入戛纳主竞赛单元以来分量最重的最佳导演奖,也算是20年戛纳路最好的总结。

    同年,和侯孝贤一道冲击金棕榈大奖的还有他“精神上的徒弟”贾樟柯。彼时的贾樟柯意气风发,两年前凭借《天注定》获得最佳编剧奖,头一年当了主竞赛单元的评委,又刚在导演双周拿了金马车奖,法国电影协会甚至评价他“是继安东尼奥尼之后,最会处理时间和空间的导演。”年仅45岁就拿到了终身成就奖,贾樟柯的风头一时无两。此次带着颇具野心的《山河故人》重回戛纳,场刊也给予了相当积极的评价:2.8分和《索尔之子》并列第二,一切都预示着贾樟柯更进一步拿下大奖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最终的结果令人遗憾,无论是戛纳为了给雅克·欧迪亚《锈与骨》高分无奖和《预言者》惜败的补偿,还是那一届白人占绝对主导地位的评审团更钟爱难民题材也好,贾樟柯并没有能够用一座奖杯来庆祝自己自己的45岁生日。

    故人已去,山河犹在;涛声依旧,任我逍遥。2018年,贾樟柯回来了,带着中国艺术电影的新希望——毕赣。

    首页 | 热点 | 明星 | 影视 | 音乐 | 综艺 | 娱乐 | 生活时尚
  • Copyright @ 2017 www.entcn.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娱乐中国网
    欢迎广大网友来本网站投稿,网站内容来自于互联网或网友提供